无论是文章、电影、还是照片,每个算作作品的东西都要有一个题目,仿佛没有题目就不完整,没有题目就没有个性,那么又想问,人生有题目吗?还是非得要用几个字来概括一辈子?那太难了!中国人喜欢概括,因为它既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分析能力又能展现这个人的领导气质。这个封号啦,那个谥号啦,当然,还有各种理论,"三个没有","四个不要"诸如此类。刚刚在看《这些人,那些事》每个故事前面都有一个或长或短的题目,用做总结,也用做开始。而每次都要拉回去看一下,就算是整个故事已经看完,看完之后无一例外的一个态度:"嗯!"。"嗯!"什么?是肯定还是不赞同?我想更多的是没有想法。由此突然想到对于一个人的一辈子,需要一个题目吗?或者跳出这个圈子,为什么要有题目?人们总自觉的不自觉的以为自己为了一个目标,或者该有那样一个目标而活着。但是极有可能的是当你撒手人寰的时候也没有真正搞清楚它是什么!可悲啊!在你还是一张白纸的时候就被牢牢的限定住了你这张纸要画动物而不是植物,这个想法是极其可悲的。或者当你拿到一张纸的时候总想往上面画点东西,可是问题来了为什么要画东西?折纸不行吗?单纯的把它撕了不行吗?回到写作之初,题目,实在是不必要的!
明天,73年前的明天呼号和鲜血蔽日。我没法想象那是的场景,只得用电影中的镜头拼
凑,那是《美丽人生》中的父亲和《辛德勒的名单》中的红衣小女孩。记得去南京纪念
馆那天下着雨,外边被雨洗刷的日本人种的书郁郁苍苍,里边坑中确实白骨皑皑。苍白
在此刻呈现的格外凝重。在哈尔滨的时候看到731所在地里边狭长的过道中满墙的名
字,心里不由的一颤。鼻子一酸,幸亏我强忍着。
记得听外国研究者说战争的味道就是胶皮混着火药在夹杂着血腥和肉烧焦的味道。我想
这样的味道再加上漫天的呼喊和泪水,最后闭上眼睛就是当天的情景。
73年了,那天出生的婴儿现而今也是两鬓苍苍了。我们该记住什么?我们又该忘记什
么?
看多了美国的罪案剧,里边认定无名尸的首要目的就是他的名字,无论指纹或是牙齿。
名字,一个只用几笔写出的符号就代表着一切,背后的家庭,欢笑,心酸,生气,辉
煌… …
谁能知道这一声声的哭喊,手指抓地的悲愤?名字,我们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名字,也许
对于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意义的汉字拼凑,或者仅仅是茫茫人海中那一个人的秘密通道,
通到他的心里,里边放着满是灰尘的匣子,匣子里边则是鲜血沥沥的伤口。
还记得展馆最后的那一个长长的桌子上,满满的名字,有的是绰号,有的甚至没有名
字,但是我知道,世界上总有个人知道你,了解你,跟你说过话,跟你笑过… …
我记得我手抚过名册时的感觉,轻轻的,没有什么阻碍。但是如果我的抚摸能将你们的
故事唤起,我相信痛苦仅仅是快乐的点缀,即便那是风雨如晦,国家岌岌可危。至少我
愿意这么想。
蘸着暗红的血迹的棉袄,你曾给谁保过暖?坑中小小的手骨的小孩,是不是也曾不听话
被妈妈打过?面对玻璃后面的大坑,我看到的不是白骨遍地,而是从中升腾起来的人,
和他们的故事。
731部队遗址中放过一段短片,原731部队的士兵如今也是佝偻着身体,满脸愧疚的说
着,谢谢,谢谢你们让我活着… …
我突然想到了美国的一个故事,一个男孩错手杀死了另一个小孩子,死的那个小孩的父
母请求法官不要判那个小男孩死刑,取而代之的这是每年那个小孩忌日的时候去坟前祭
拜,持续20年。
任何对杀人者的刑罚都不能换来死者的复生,其效果只是另活着的人心中好受些。这样
的惩罚是给活着的人看的,所以杀死那些杀人者不如让他们带着愧疚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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