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但就是想写。那就说说今天的感想吧。下午在网上找来蔡元培的墨宝来看,那个在某个博物馆看到的蔡的笔迹让人确实喜欢,给我的感觉跟启功有些相似,干净,但是蔡的较之启功更显自由。比如杭州岳庙中那幅联中那个“民”字,真的刚劲中还带着潇洒,我喜欢,但是今天找来看的真的有些不同。完全找不到那种潇洒、痛快,只有在其一首七绝中还能找到一些痕迹,“长路风寒酒力醒,马头岁月短长亭。冻云欲雪风吹散,望出西山一半青。”中国字画,讲求的我想与其说是一种美的传播,不如说是一种自我表达,这个极具个人色彩的情感外化书法中尤为突出。当然艺术永远都是作者的自我表述,但是将自己的瞬间的心境固化,我想是油画不能的,这样的瞬间要求作者必须以极快的方式表露,书法可以说是最好的方式,这也正是为什么苏轼的寒食帖能千古流传的原因,我想。那样的情感的表露、变化,必须一蹴而就,我想国画不能,油画更不能。唯有手中执笔,集情感于笔尖,疾徐浓淡皆是瞬间,一气呵成没有丝毫迟钝的做作。那才是心的外露。昨天逛了潘家园,看来看去,画无非人、物,字也无非就是那些,或快或慢,亦正亦邪。之后突然有种感觉,不过如此。情感被固定在这特定的格式中,显得千篇一律。话又说回来,人的情感也就那么多种,千百年来,还能有什么欣喜吗?真的就像老话一样,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明天,73年前的明天呼号和鲜血蔽日。我没法想象那是的场景,只得用电影中的镜头拼
凑,那是《美丽人生》中的父亲和《辛德勒的名单》中的红衣小女孩。记得去南京纪念
馆那天下着雨,外边被雨洗刷的日本人种的书郁郁苍苍,里边坑中确实白骨皑皑。苍白
在此刻呈现的格外凝重。在哈尔滨的时候看到731所在地里边狭长的过道中满墙的名
字,心里不由的一颤。鼻子一酸,幸亏我强忍着。
记得听外国研究者说战争的味道就是胶皮混着火药在夹杂着血腥和肉烧焦的味道。我想
这样的味道再加上漫天的呼喊和泪水,最后闭上眼睛就是当天的情景。
73年了,那天出生的婴儿现而今也是两鬓苍苍了。我们该记住什么?我们又该忘记什
么?
看多了美国的罪案剧,里边认定无名尸的首要目的就是他的名字,无论指纹或是牙齿。
名字,一个只用几笔写出的符号就代表着一切,背后的家庭,欢笑,心酸,生气,辉
煌… …
谁能知道这一声声的哭喊,手指抓地的悲愤?名字,我们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名字,也许
对于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意义的汉字拼凑,或者仅仅是茫茫人海中那一个人的秘密通道,
通到他的心里,里边放着满是灰尘的匣子,匣子里边则是鲜血沥沥的伤口。
还记得展馆最后的那一个长长的桌子上,满满的名字,有的是绰号,有的甚至没有名
字,但是我知道,世界上总有个人知道你,了解你,跟你说过话,跟你笑过… …
我记得我手抚过名册时的感觉,轻轻的,没有什么阻碍。但是如果我的抚摸能将你们的
故事唤起,我相信痛苦仅仅是快乐的点缀,即便那是风雨如晦,国家岌岌可危。至少我
愿意这么想。
蘸着暗红的血迹的棉袄,你曾给谁保过暖?坑中小小的手骨的小孩,是不是也曾不听话
被妈妈打过?面对玻璃后面的大坑,我看到的不是白骨遍地,而是从中升腾起来的人,
和他们的故事。
731部队遗址中放过一段短片,原731部队的士兵如今也是佝偻着身体,满脸愧疚的说
着,谢谢,谢谢你们让我活着… …
我突然想到了美国的一个故事,一个男孩错手杀死了另一个小孩子,死的那个小孩的父
母请求法官不要判那个小男孩死刑,取而代之的这是每年那个小孩忌日的时候去坟前祭
拜,持续20年。
任何对杀人者的刑罚都不能换来死者的复生,其效果只是另活着的人心中好受些。这样
的惩罚是给活着的人看的,所以杀死那些杀人者不如让他们带着愧疚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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